壁花少年也知道那时的景色和心境只有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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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第一次理解前人说的是怎样一种山河,也知道那时的景色和心境只有一次,我望着她们,看到无限美丽。

“我没有再犯病了”。

“我知道过去的一年对你来说很艰难”。

……

电影中时而出现的这些台词,以一种隐晦的方式暗示着查理奇怪举动背后的真相。

高中新生查理从入学第一天就在倒数毕业的日子,个日日夜夜,他告诉自己,天而已。查理想着,或许他可以认识一些人。可是姐姐和男朋友走进了高年级专区,哥哥的朋友装作不认识他,小学时的朋友懒得再看他一眼,查理只好一次又一次收回期待的眼神,抿一下嘴唇,低下头。

直到查理碰见帕特里克和珊姆。

帕特里克和珊姆总有那么多话可说,从恶心的厕所到喜欢的乐队;也从不介意互相刻薄,“天,声音调小点好吗,耳朵都要聋了”“聋就聋,这可是摇滚乐”。他们的出现让查理松弛下来,查理知道他们不会拒绝自己。

可是谁知道,帕特里克正进行着一场地下恋情。过去的一年里,他的男朋友必须在烂醉时才说得出我爱你,在酒醒后又会否认一切。谁又知道,珊姆在11岁被爸爸的上司侵犯,之后的日子里又不停地遇上糟糕的男朋友。谁会知道,帕特里克的恋情最终被男朋友的爸爸撞见,男朋友退缩了,还在公众场合讥讽他“基佬”。谁又会知道,珊姆最终相信了自己值得更好的人生,考上了心仪的大学,和喜欢的查理在一起。

可是我最不会知道的是,查理在这个世界上最喜欢的海伦阿姨(查理的姨妈),她口中的“这是我们的小秘密”并不是圣诞夜额外的礼物,而是趁着家人熟睡时对他的猥亵。查理的幻觉如影随形,一幕幕碎片式的回忆纠缠着他,海伦阿姨出车祸时骤亮的灯光,圣诞夜的雪地里她让他等她回来……年幼的查理是海伦阿姨车祸时唯一的见证者,他真的爱海伦阿姨,可是他不喜欢她对他做的事,“如果我就是想让她死呢”。

海伦阿姨的侵犯和死亡变成了查理的梦魇。

“别想了,快停下,别哭了”查理机械的自言自语起不到任何作用。又一次发作中,他记起海伦阿姨的手腕上有一道伤疤,而恰好旁边泛着冷光的刀刃是那么刺眼,查理怔怔地望着那里。

医院,在医生的引导下,查理一点一点说出发生的事情。知道真相的那刻,妈妈抱着查理,爸爸吻了查理的额头。

出院后,上大学的珊姆和帕特里克回来看望查理,三个人一起开车兜风。当车穿过隧道的时候,歌声开到最大,查理站起身,光和风从耳旁掠过,车里是此生最爱的人。

“有些人17岁就已经忘记了16岁的样子,我知道这一切终会成为往事,当下光鲜的图景终会变成泛黄的老照片,而我们终将为人父母。但我们现在还活在当下,故事正在发生,而我就在这里,望着她,她是那样美丽,世界就在我眼前。

你不是一个伤感的故事的组成部分,你是活着的人。你站在车上,看着灯火阑珊的高楼夜色,一切都让你惊叹不已。听着车厢中传出的音乐,和生命中最无可替代的两个人在公路上奔驰向前的时候,我发誓,我们,拥有无限。”

结束了。

我已经忘记曾经如何被它治愈,只记得第一次看到《壁花少年》时,我的心变得很轻很轻,仿佛空了一样。

有一瞬间我感到自由,极度自由,我可以飞起来。

我或许有过查理所说的“当下”。那次,我站在长城上,已近傍晚,身前身后阒静无人。远远地看到我的朋友,耳边传来同样遥远的鸟鸣。脚下铺着长长的石板路,四下是满山满野的绿色和风声。我第一次理解前人说的是怎样一种山河,也知道那时的景色和心境只有一次,我望着她们,看到无限美丽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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